地毯上积着层薄灰,被壁炉余烬的热气掀得轻轻打旋。哈利坐在邓布利多对面的扶手椅里,指尖在额角伤疤上碾了碾,那点钝痛像块被体温焐热的硬币。刚从地下教室爬上来时,他后颈还沾着石缝里的潮气,呼吸里带着铁锈味 —— 大概是刚才咬着牙憋气太久。
他忽然笑了,不是那种敞亮的笑,是嘴角往耳根牵了牵,眼尾皱出细碎的纹路。我盯着他攥着扶手的手,指节泛白,虎口还有道新蹭的红痕,该是刚才抓着魔镜边缘留下的。
魔镜的光晕还没散尽,在他睫毛上投下小扇子似的影。想起他往镜前凑的那步,靴底在石地上磨出 “吱呀” 一声,像只受惊的小兽踮着脚试探。明明前一秒腿肚子还在打颤,后背抵着冰凉的石壁,可指尖扣着魔法石的力道,几乎要嵌进掌心肉里。
伤疤又热起来的时候,他抬手蹭了蹭,指腹沾着点壁炉里的炭灰。那笑意漫到眼底时,我忽然看清了 —— 他不是不怕,是怕得牙齿打颤时,脚底板却像生了根,牢牢钉在原地往前挪。就像后来他总说 “当时脑子空落落的”,可那空里最先冒出来的,从来都是往前伸的那只手。
窗台上的蒲公英被风卷起来,绒毛粘在玻璃上。他坐在那里,影子被火光拉得歪歪扭扭,像个刚学站稳的孩子,晃了晃,终究没往后退。
编辑:文案小达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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